李柏皑蹲在大门前,气得脸色铁青,心里想了百八十种酷刑把几人好好虐了一把。
没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李柏皑抬头看去,四人全部到齐,他懒得跟几人说话,都带着进了堂屋。
大厅里李幼根张翠红正在桌前坐着。
领头那人上前抱了抱臂,道:“在下齐云,奉小侯爷之命前来接李幼根小公子上京。”
李柏皑热水都不想给几人倒,后来怕把人得罪了不好谈条件,不情不愿的给每人倒了一碗热水,这会一听这人找他爹,抽抽嘴角,没开口。
李幼根抬手挥了挥,指着凳子,让几人坐下,慢慢道:“我是李幼根..”
四人端着碗的动作一顿,齐刷刷抬头看他,李幼根又道:“你们找的,应该是我家老二,他叫李青苗。“
气氛尴尬,李柏皑感到一阵窒息,没忍住咳了咳,几人这才回神。
领头人齐云,沉默半敞,才艰难开口,道:“让几位见笑了,看样子是我们情报有误,这就不便打…扰…?”
那人停了片刻,抬头小心问道:“贵公子?”
李柏皑翻了个白眼,道:“我二哥,李青苗,你们秦公子要找的人!”
齐云不着痕迹的缓了缓气。
李幼根冷着脸说:“青苗现在不好,他今年跟你们去不了京城,几位怕得等段时间了。”
齐云赶忙道:“我们不急,只要有了李少爷的消息,我们可以等到明年天气暖和了再走。”
李幼根皱眉,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张翠红恶狠狠拍了拍桌子,道:“你们最好别再外边瞎咧咧,让我听到外边有流言传出来,拼着老娘命不要了,也得跟你们几个讨个说法。”
齐云赶忙起身道歉:“几位别激动,我们真没恶意,我家小公子自回了京,整天魂不守舍,几个月下来,人就瘦的不成样了,老侯爷,老夫人,小侯爷都心急如焚,问了好久,才知道李少爷,我们这才出发寻了来,吓到几位,真是我们的不该。”
张翠红皱着眉,想问什么,又不想跟厌恶的人说话,转头不再出声。
李柏皑也奇怪,问:“不是秦逸要找人?”
齐云赶忙道:“不是小公子,是小公子的大哥,小侯爷派我等寻人。”
李柏皑摸摸下巴,小心问道:“那他找我二哥干嘛?”
齐云摇头道:“我等也不知,只知道小侯爷没有恶意,就是希望李少爷能去京城一趟看看我家小公子吧。”
李柏皑哼了一声,眼睛转了转,道:“我二哥身子不太好,正病着,你们在外不要乱说话,我二哥当年是替我爹服的役,一身的伤,我们这个冬天还要给他好好补身体呢,暂时走不了。”
齐云担心道:“李少爷没事吧?不去县里的医馆看看吗?”
李柏皑摇头:“当年二哥顶替我爹服役没几个人知道,这事捅出来影响不好,你们不要害我二哥。”
几人赶忙摇头,表示不是来害人的。
李柏皑这才让他们走了。
李幼根担心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说:“这几人说,那个秦逸也生病了?他生病去看大夫啊,青苗哪里会治病。”
李柏皑努努嘴,道:“爹,我看那个秦逸是想我二哥想的来着。”
张翠红李幼根惊的张了张嘴。
李柏皑又说:“之前见二哥整天不开心,咱们都以为他是被人骗了,这才心里有郁结,青花跟我说,依二哥的性子,咱们编排我二哥夫病死那会,二哥就不会提起那个名字,应该是让咱们随便起名的,我想着,二哥心里应该是喜欢那个秦逸的,他们是喝醉酒做了不好的事,二哥说不定是怕秦逸受不了跟自个兄弟睡了,这才跑了,那个秦逸肯定是之后反应过来,但见二哥早走了,以为他不喜欢自己呢,自个给自个判了刑,这才病的,得的相思病呗。”
张翠红长着嘴巴,目光奇异的看着他,李柏皑心里没底,小声逼逼道:“额,还有另一种可能,也不一定是因为秦逸觉得睡了兄弟,又恶心又愧疚得病了呢?”刚说完,就遭到张翠红一顿锤。
她气的按着李柏皑一顿锤,道:“他还敢恶心?恶心啥,睡的时候难道还认不出来青苗是个哥儿?哥儿那里又软又嫩,粉嘟嘟的….”
李柏皑躲着躲着,不躲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张翠红,不小心咽了咽口水,小声问:“真…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