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一个宫人得了疯病,说出了许多事,有几件事牵扯到朝堂,朕想查一查,这个全华是个关键人物,你得帮朕找到他。”
和初拧眉思索:“全华是先帝身边的人,老了就会出宫荣养。他是洛阳人,陛下去他老家没找到人吗?”
“没有,他有几个子侄在老家,都没有他的消息,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朕派出去的人,找了许久,也没有他的消息。就怕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一出宫就被人杀了。”
和初见殷景发愁,马上拍着胸脯作保证:“你放心,此事交给我,半个月,我保证,他活着,我给你个活人,他死了,我把他尸体拉过来。”
殷景捏眉心:“尸体就不要了。”
“尸体也能说话!”
“朕知道,但是没必要,会说话的活人还有很多。”殷景问,“你打算怎么找?”
“你肯定把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吧?我没你那么大的势力,我不找他,我让他来找我。”
殷景来了兴致:“怎么做?”
和初偷袭,“吧唧”亲他一口:“我自有我的法子,殷景,你我洞房花烛夜,还有事要做吧。”
殷景装傻:“对,天亮了,宫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朕。”
“哦,那你走吧。”和初松口。
殷景纳闷:“这次这么舍得放朕走?”
“那是。”和初拽拽喜服,“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以前咱俩名不正言不顺,偷、情的乐趣不就在于黏糊?现在我是你拜过天地的夫君,我得懂事,得有度量。”
殷景大为感动,鼓励他再接再厉:“那你乖点,除了查人,别的事少插手。有闲心,多读书,多看顾你的学生。”
末了,殷景又补一句:“你倒是将他们教的很好,他们县试都过了,而且名次很好。”
和初挑眉:“那是,我本来就是书生,要是连书都教不好,那还能做什么?”
“别得意。”殷景又抱他。
他挣扎:“你不是要忙?”
殷景便眉眼含笑:“你懂事了,朕想要,就只能自己不懂事了。”
和初抿嘴,懂事的把床帐放下。
*
午后,和初才回到家。
和阳正指挥下人在院里补种花草,见他回来,皮笑肉不笑道:“被抢去这么久,孩子都应该生了啊,怎么没抱回来给父亲母亲瞧瞧?”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和阳已然知晓是谁抢婚,和初赶紧垂手站好:“大哥教训的是,弟弟知错了。”
和阳一见他这般,就没了脾气,摆手让他进去歇着,还安抚说父亲那边已经解释好了。
“还是大哥疼我。”和初凑近,小声说,“哥,我让神医黄景开了个药方,吃了就能有孩子,你让人煎了,给嫂子吃。”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方子,递给和阳。
神医黄景,和阳自然也有所耳闻,喜不自胜,也不管花花草草了,立马照顾人去照方子拿药。
下人腿脚利索,很快取了最上等的药,煎好了送到和阳的院里。
封氏用过午膳后,一直在赶制贺寿的屏风。和阳端着药进去,就见封氏脸色发白,被丫头扶着坐到了桌边。
他忙问怎么了。
封氏强打精神道:“无事,可能是一直低头绣花的缘故。你拿的是什么?”
和阳道:“是小初从神医那儿讨来的送子药方,你不舒服就别吃了。”
封氏天天盼着有个孩子,闻言就伸手端药:“好东西,怎么能不吃?”她将药碗放到唇边,忽然捂住口鼻,将药碗放远了。
“怎么了?”
“这药一股味,让人恶心。”
和阳一路拿过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味道,不就是药味吗?他端起来尝了一口,呆住。
这是过年时,陛下天天“赏”他的大补药啊!
他怒火窜起,陛下欺负他可以,怎么能欺负他的夫人?
正要去欺负欺负和初,封氏突然吐的厉害了,和阳顾不上报仇,忙让人请甄修来。
甄修过来一把脉,乐了:“恭喜大少爷,大少奶奶有喜了,已有近两月。”
和阳又呆住。
晚上,和府置了席面,贺封氏有喜。酒过三巡,和阳拉着和初道:“大哥发现,你一回来,我遇到的都是好事,得官,升官,有了孩子。小初,不枉大哥捡你……”
“和阳!你吃醉酒了!”和父打断他。
和阳拿湿毛巾抹了把脸,见和初困惑地看着他,笑道,“不枉大哥见你第一面,就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