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仪听垂下眼睫,半晌才再开口:“这个事儿,我和你说过的。”
“嗯?”
仪听抬眼,黑眸中坦荡:“国庆第一天,你和你妈吵架那天。”
临潼歪头,回忆一阵,皱眉:“你是说……”
“嗯,我家里人也不准我学,没的商量的。”
“但是你演技……”
仪听打断:“我也不喜欢表演,所以不会去的。”
临潼迟疑:“那你喜欢什么?当编剧?”
仪听笑起来:“对,我喜欢写故事,写故事比演戏有意思。”
“你……”
临潼目光在仪听的穿着上滑动片刻,摇了摇头,又把话咽下去。
隔几天就能在仪听身上见到几个限量款,这一身虽然认不出来,但也是有型有款,仪听家里定然也不简单。
这一行看家世,家里能有厉害的演员,仪听以后干编剧也不会没路子走。
他没必要说太多。
“来,吃菜,他们家黄牛肉不错的。”
汤锅开始翻滚,临潼热情给仪听夹了块肉。
“谢谢。”
仪听微笑,眉眼温驯,怎么看怎么可爱。
临潼干咳一声,不准自己多想,低头去吃碗里的。
临潼约仪听出来,还有个事儿,一路上没想起来,恍恍惚惚回了寝室才上头。
挨到睡前熄了灯,临潼翻来覆去一阵,死马当活马医了,厚脸闭眼问:“你平时还有时间吗?”
“嗯?”仪听声音已经变得迷蒙。
黑暗掩印下这沙哑的一声直激得临潼血气下行。
临潼咬牙:“我在表演上有些问题需要指导,需要有眼力的人来看,平时能找你吗?”顿了顿,“如果你社团活动多,就算了。”
那边没声儿。
一分钟后,临潼以为仪听睡了,把被子踢开,想去掉周身莫名的燥热。
软软的调子含糊不清;“好。”
鼻音重,更沙哑。
更……撩拨人。
……临潼想脱衣服再彻底凉凉自己歪掉的心思了。
国庆的后几天仪听也跟着临潼他们小组走,对戏,临潼要是来让仪听看演技,仪听刚开始顾及到临潼的面子,还不会说的很透彻,渐渐临潼能领悟出来,仪听看他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就越说越全面。
有时候两个人光是讨论一种表达,就能争个五分钟,争完了,还互相觉得对方说的不无道理。
被冷落的学渣董浩然表示:你们孤立人!
临潼听后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匀给他。
仪听这口宝藏被临潼开发,班花显然也受益颇多,最后两天班花和董浩然心思各异,行动却分外统一,话赶着话踩着点来占用仪听的时间。
仪听感觉疲累,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样在外排了两天,最后一天还下起了雨。
开学头一天,临潼和仪听早上都没课,临潼早饭顺手多买了仪听的一份带回寝室,平时已经起来的人还蜷在床上。
临潼以为仪听是想睡懒觉,放下早点在他桌子上也没管,出门了。
傍晚回寝室,窗帘还是紧闭着的,临潼皱眉。
往床上看一眼,人竟然还在,临潼这才觉得没对了。
喊几声,没个声儿应答。
临潼爬上仪听的床,拍仪听说:“仪听,仪听,你怎么了?”
“嗯?”被窝里迷糊传来一声。
临潼把被子扒拉开,仪听一脸绯红,一看就不正常。
临潼迟疑,将手放在对方额头,滚烫。
昨天在雨里站一天受凉。
高烧了。
临潼正想着怎么办,仪听将眼睛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像是只鹿。
没有焦点将临潼看着,好半天,仪听勉强分辨道:“临潼?”
调子软软的,颊面绯红,这突来的一声,刹那喊得临潼心颤动起来。
古老的调侃段子“禽兽和禽兽不如”,在那一瞬间上了临潼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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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写的舒服,自己爽完才算完,有没有隐形car全看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