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半个月,他在警校学习晋衔,昨天刚回到所里,所以虽然对庄海的大名有所耳闻,但是却无缘得见。
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竟然撞在了庄海的枪口上。
“你…你是庄海!”
马飞勇瞳孔剧烈收缩,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腿缓缓流下,他被吓尿了。
一旁的刑浅浅,看到这一幕,她吃惊的捂住了嘴巴。
事情的进展,已经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先是身陷重围,以为今日必然无法幸免,再到庄海以一己之力,威慑住全场所有人。
更让她吃惊的是,庄海竟然是警察,在他亮明身份后,竟然把马飞勇当场吓尿了。
这个英俊又强壮的家伙,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刑浅浅一双美眸,落在庄海身上,心中遐想万千。
此时,土菜馆二楼的天字号包厢里。
刘家洋醉眼惺忪地看了一圈,皱起了眉头:“飞勇这家伙呢?跑哪里去了。”
“刘教,马所下去催菜去了。”
“马所安排了几个硬菜,作为重头戏,马上就上来了。”
坐在下首的几个人,连忙解释道。
刘家洋酒精上头,听到几人一口一个马所,只觉得心中烦躁。
他冷哼一声:“哼!马所!马所!一个副所长官不大,谱不小啊!我看我这教导员的位置,迟早要退位让贤了!”
“刘教,瞧您说的!我们还指望跟在您老人家身后,谋个大好前程呢!”
“对,就是,就是,我们永远都是您的兵!”
刘家洋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手扶着酒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刘教,你去哪?我扶您!”
刘家洋摆摆手,不耐烦地道:“起来!别来烦我!我没喝多!烟呢,给我点上,我出去透透气!”
几个人不放心,想要在后面跟着。
刘家洋怒声道:“你们当我喝醉了吗?我心里明白着呢!给我滚!谁在跟过来,我让谁脱衣服滚蛋!”
几人面面相觑,只能又坐了下来。
刘家洋嘴里叼上一根香烟,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包厢。
他喝多了酒,想要呕吐,但是在众人的面前不能丢了面子,所以想到一楼的卫生间。
醉眼朦胧地来到一扇门前,伸手推了一把,没推开。
刘家洋怒了,奋力地砸门:“开门!谁把门给我锁上了,踏马地给我开门!”
包厢里,常健两口子正和潘战旗相谈甚欢,听到砸门声,潘战旗皱了皱眉头。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常健站起身来。
他来到门前,刚打开房门,正要砸门的刘家洋一股脑地冲了进来。
被闪了一个趔趄的刘家洋,怒火中烧,他伸手正要指着在场的众人破口大骂。
当他看清,包厢里坐在副手边的潘战旗后,顿时如遭雷击。
潘战旗可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在庄海没有出现前,他是整个临海市局的中流砥柱,听说是下任市局副局长的热门人选。
他这个派出所教导员,虽然是所里的二把手,但是在潘战旗面前是狗屁不是。
对方虽然不是他的直系领导,但是一句话断了他日后的升迁之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刘家洋酒意瞬间消散大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潘队!您、您怎么在这儿……”他扯着僵硬的嘴角,结结巴巴地解释,“马飞勇非要请我吃饭,我不小心喝多了……这就找他去,走错地方了,实在对不住!”
双腿像筛糠般抖个不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说谁呢!原来是你这个酒蒙子!”常健笑道。
两人是警校的同学,不过刘家洋这家伙是仕途平顺,一向看不上常年拖后腿的常健,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分局上班,但是私下里没有任何交集。
没想到“莫欺中年穷”,本来以为一辈子只能当一个民警的常健,在认识了庄海之后,竟然咸鱼翻身了。
短短十天,就爬到了市局刑警二大队,担任起了小队长的职务,俨然已经与他平起平坐了。
常健可是庄海面前的红人,他开罪不起。
一声“小常”脱口而出的瞬间,到了嘴边变成了“常哥”。
“老同学,你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是一点都没落下啊!”常健讥讽道。
刘家洋心中气恼,只能假装没有听到,一凡陪笑后,他低下头,倒着身走出了包厢。
离开包厢后,他浑身如同水洗了一样。
正要离开,就听到常健说道:“潘队,你先坐一会,我去催催菜,顺便看看海哥去哪了。”
闻言,他眼前一亮。
“嘶…,庄海也在这里吗?真是天赐良机啊!只要能够抱住他的大腿的话,我就发达了!常健这种狗肉不上称的家伙,抱上他的大腿,都能平步青云,我要是抱上他的大腿,日后说不定可以混个副局长,甚至局长当当!”一想到这里,刘家洋身上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亢奋起来。
常健走出包厢,就见到刘家洋绿头苍蝇似的搓着两手,谄媚地笑着:“常哥。”
“你还没走呢?”常健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这不听说庄海庄大队在这里吗,还请你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面,帮忙引荐一下。”
常健道:“海哥看不上你这种货色,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自讨没趣!”
刘家洋连忙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心中想道:“先让你小人得意,等我抱紧了庄海的大腿后,瞧我怎么收拾你。”他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常哥,求你了,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
常健见轰不走他,只能暗骂他是牛皮糖。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庄海的电话。
“师父,把潘队喊着,来饭店后厨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