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婌正在思索时,贺玉良到了。
贺玉良进来便看见郦婌皱着眉头在想什么。
他对着郦婌抬起手,做了一个朋友间问好的动作。
郦婌也回了同礼。
郦婌看见贺玉良憔悴的神色,还以为对方是连夜赶路导致的。
她将在北城查到的情况告诉了贺玉良。
原本郦婌只是来北城看两家店怎么样了。
裴知渝知道她要来北城,阻拦几次无果后,就派了人保护她。
并且说,她能查多少信息先查,到时候他会单独再派其他人过去。
贺玉良听到有易子而食的情况,他眉头一皱,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
“北城的情况这么严重了,为什么城主不上报?易子而食?”
见贺玉良十分震惊,一副不信的表情。
郦婌笑了笑,“外面守着的那小丫头,便是我救下来的。我遇到她时,她家中正要把她杀了煮了吃了。”
贺玉良今天心情不佳,压根没注意门口有没有丫鬟。
他这才注意到郦婌女扮男装,既然十分清俊帅气。
贺玉良知晓北城具体情况后,便将自己一路上遇到的情况告诉了郦婌。
两人的信息简单交换,郦婌在知晓段如月也来了时,眉头忍不住皱起。
“你说什么?段如月也来了?”
胡闹,这种地方是她能来的吗?
在知晓段如月经历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之后,郦婌的眉头皱得死死的。
从根本上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段如月从宫中乱跑出来,那贺玉良也不会派人去护送她回去。
如果说不派护送公主回京,将领也就不会死。
可如果不护送公主回京,那段如月跟着他们只会影响他们办事。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们也不能去责怪公主。
郦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公主如今在哪里?那群土匪为何非要追杀她呢?”
贺玉良摇了摇头,“不知。”
听到这两个字,郦婌梗住了。
她看了一眼贺玉良,“你不知道你跟我说什么?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贺玉良摸了摸鼻尖,没有说话。
土匪一直占着有杜草的势力,为非作歹。
既然如今他们还不知道城主已经死了,那边设一个计,将他们全部引到城里。
届时,再一网打尽。
两人商议了许久,聊完了之后,贺玉良叹了口气。
“郦姑娘,陛下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听到贺玉良这句话,郦婌头也不抬,她漫不经心地开口说。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贺玉良笑了笑,“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当初隐晦地告诉过郦婌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么多人中,独独运气好被郦婌扶持了。
郦婌皮笑肉不笑,“那恭喜您?”
见贺玉良不是很高兴,还有些不满。
郦婌歪了歪头,“你不高兴吗?你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锦王。”
贺玉良盯着郦婌看了好一会,随即缓缓开口。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让陛下知道的。我想要那个位置,郦姑娘可愿意帮我?”
贺玉良忐忑不安地说完这句话,本想借郦婌的帮忙,然而郦婌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