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见到我。”艾森说。

瑟伦嚅嗫着嘴唇，刚要说没有，又被记忆中的影像扰乱，他觉得有两个自己想开口，一个是站在兄长身边默默无闻的自己，一个是被迫沦为质子的自己，然后他选择了更适合当前情况的回答：“我怎么敢。”

艾森从鼻腔里呵出一声冷哼：“你的胆子足够大，有什么不敢。”

他的讥讽太过明显，毫不掩饰，这令瑟伦在被褥下攥紧了手指，他不习惯成为艾森恶意讥讽的对象，哪怕更过分的话他都听艾森讲过，可并不是对着他。

“我只是想透透气。”瑟伦辩解着，试图驱散对方语气中的火丨药味，不过好像不怎么起作用。

艾森走了过来，他的步伐很重，如同准备进攻的雄狮，很快瑟伦就看到了艾森的衣摆，然后他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拽着衣领提了起来，重重靠向床头，他的腿因为这一举动被牵连，来不及调节表情，疼得呲牙咧嘴，瑟伦想要挥开艾森的手，他太疼了，并且不愿意经历更多。

“透气不需要鬼鬼祟祟去那么远，再敢糊弄我，另一只腿你也别想留下。”艾森的手在他的推攘下纹丝不动，甚至还因为他的反抗收紧了卡住他的喉咙，瑟伦能感受到艾森手掌传来的力道，勒在脉搏上，随时能将他的脖颈折断。

他怎么能不害怕，如果艾森真的忍心动手，那他会变成什么样，是从梦中醒来，还是永远闭上眼？兄长又该怎么办……他没办法不怕，艾森用一双手将他脆弱的伪装碾碎，他开始颤抖。

艾森的力道松懈下来，用古怪的表情盯着瑟伦，那些松开的手指摩挲过留下的红痕，艾森粗糙的手指从瑟伦脖颈上滑过，让他头皮发麻，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们不再盘绕着脖子试图勒死他。

“现在才知道害怕？”瑟伦听出这句话中的不满，僵硬着身体不再发抖。

“冷……”他说。

艾森站起身，他的手指也从瑟伦脖子上离开，现在他高挑的身形也带着压迫感，他靠得越近，瑟伦就越透不过气。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这一点，艾森开始向门外走去，或许是觉得床上躺着的家伙太过无聊。

“把药喝了。”离开前，艾森命令着。

瑟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将对方从兄长的身影中剥离。打断他双腿，对他冷嘲热讽的只是一个同兄长有着相同面貌与姓名的人，只有这样想，他才能不在对方面前委屈得哭出来。前后的落差感太过剧烈，瑟伦缓不过劲，在这之前兄长还会为了让他喝药，甜言蜜语的哄着，现在就只剩下冷冰冰的命令和不愿停留的背影。

瑟伦端起放在床柜上的药碗，还是温热的，让他发冷的手指找回丝丝暖意，他尝不出碗里的药是什么，酒味盖过了药味，度数不高，他见过一些学者将药材泡在酒里，通常都是外敷药，不过艾森应该不会骗他，如果对方想要他的命，他还能活到现在？

药酒下肚之后，肠胃也变得暖烘烘的，这暖意从胃袋扩散至全身，然后瑟伦就感到自己变得有些轻飘飘，似乎腿部的疼痛也随着身体漂浮起来，消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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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伦：QAQ你不是我哥，我哥才不会这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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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量有点暴炸，只能保证一周至少一更，看情况有时间就多搓一点

呜呜呜一看见有催更的我就好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