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方昇很虚弱，依靠在玻璃墙上闭目养神。

小女孩不满地拍打他面前的玻璃，努力吸引注意力：“你别妄想他能带走你，等他被我老板说服，我就去把你讨来当玩具。眼睛，鼻子，手，脚，全部都卸下来。”

“好啊，那我今天就告诉卫夕是你把我骗到这里来的，猜猜看他需不需要你这个玩具。”方昇头都懒得抬。

“你敢！”小女孩咬牙切齿。

“不敢不敢，我的仇我自己报。对了，卫夕今天还来吗？”方昇问小女孩。

眼罩是个骗局，卫晖用释放红杉成员和他做的交换。

两个月前，红杉收到情报，许久不露面的议长卫晖将出席联邦国的一个重要会议。方昇为首的秘密分队北上，肆机执行暗杀行动。

不幸的是，行动因为方昇的一个判断失误全盘皆输。除了方昇以外，被抓获的还有另外两名红杉者。

“如果你配合，那两个人会活着被释放，不管你最后的结局如何。”

“如果你不配合，那两个人会被处以极刑，不管你最后的结局如何。”

小女孩带来卫晖的交易，方昇别无选择。

“不知道来不来，应该来吧，你俩怎么认识的。”小女孩实在是无聊，想和方昇聊点八卦。

方昇：“……要不然你还是出去杀人吧，我看你实在是闲得难受。”

卫夕是他父亲的学生，十年前的四月，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年方昇十一岁，卫夕摸摸他的头，说：“你好，小方昇，我叫卫夕。”

“你是日升我是日落，咱俩一早一晚。”

小女孩还想和方昇打嘴仗，可是对方实在是无心恋战，踩棉花踩得索然无味，只好离开。

“其实吧，你长得挺好看的，我不讨厌你。”

“哦，谢谢。”

“你斗不过方晖的，你和方夕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保重啊，小哥哥。”小女孩丢下这句话，蹦蹦跳跳地跑了。

楼下，卫夕深吸一口气，再次迈步进入病房。

卫晖抬起头对着他笑。

“我想上去看看。”卫夕提出要求。

“他挺好的，不需要看，陪陪我吧，我今天很不舒服。”卫晖摇尾乞怜。

“不了，我回去了。”卫夕扭头就走。

“不行！”卫晖声音太大了，忍不住又咳起来，他摆手示意卫夕留步，半晌才把话说清楚：“这样，你以后可以去看他，但是前提是好好和我说话，我找你的时候你必须在，不陪我你就别想看到他。”

卫夕不胜其烦，却又对卫晖开出的条件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