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坚眼疾手快地把卫楠拉到自己身边，于是马尚就被杜友博扑倒在了舞台上……

卫楠见此情景没忍住笑出声，过了一会儿才环顾四周问道：“哎，元凡呢？”

工作人员也不清楚，打电话给跟拍他的摄影师，这才知道他被粉丝堵在了商场的最里面，电话里还隐约传来“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

“让他快点回来吧。”马尚从舞台上爬起来，对其余三人吩咐道，“去准备准备，一会儿要开始了。”

节目每周五直播的时候台下是没有观众的，选手们在台上只能看到导师和其他选手们，所以这一次路演，严格来说是他们第一次在真的观众面前表演。

“别紧张。”尹坚揉了揉卫楠刚做好的卷毛造型，手感好得让他嘴角自然上扬。

第一个曲目是两周前他们表演的乐队歌曲，catching乐队的大火曲目《How Are You？》，按照之前的分工，尹坚是主唱兼贝斯手，元凡是副唱兼主音吉他，杜友博负责节奏吉他，而卫楠则负责架子鼓。

这首歌曲的舞台是没有伴奏的，工作人员指挥粉丝们安静，然后卫楠便“哒哒哒哒”敲了四下鼓棒，其余人则听着节奏一起开始奏乐，轻松活泼的曲调一下子就盖过了商场的背景音乐，让粉丝们听了都跟着哼唱起来。

表演进行的很顺利，卫楠也进入了状态，敲鼓间隙的时候还转个鼓棒。粉丝们在一边都气氛正好，突然有一个粉丝似乎是没抑制好情绪，尖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卫楠我爱你！”

正投入的卫楠听到后吓得一哆嗦，在手间转着的鼓棒一不留神竟甩了出去。

这下卫楠慌了，一只手敲着基本节奏，另一只手试图去捡鼓棒，但是那鼓棒飞得太远，卫楠实在是没办法，等到了下一自然段主唱清唱部分的时候才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捡起来，而后又慌慌张张地弓着身子坐回原位，正好赶上下一小节开始，满头大汗地继续敲。

一首曲结束，四个人都对粉丝鞠了一躬，卫楠则因为刚才的失误，十分愧疚地和大家道歉。

反正歌曲效果挺好，而且比电视上看得嗨多了，粉丝们都没太在意卫楠的失误，被他这么一提都笑了。

卫楠尴尬地说：“那个，你们能不能不要突然尖叫，真的挺吓人的。”

粉丝们又是一通笑，还有坏的，故意用尖嗓喊卫楠。

“你们……真好。”卫楠无语凝噎，心里默念粉丝就是上帝，拍拍小胸脯回去站位准备下一首歌了。

—

除了之后卫楠又被粉丝吓到，几次舞步跳错或是走位时差点和尹坚撞个满怀外，这次的路演进行得还算顺利，甚至因为卫楠的失误，粉丝们的情绪更加高涨了，与此同时他在粉丝们心中的形象也一下子从高不可攀的傲娇小少爷变成了胆小又黑洞的小可爱。

表演结束粉丝散场，经纪人马尚说到做到，给他们留了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这次为了防止被粉丝围攻的事件再次发生，他让四个人两两一组逛街，每个组能有三个工作人员陪着，也比较安心。

市中心他最熟，卫楠带着他的“小金库”尹坚进了一个又一个店，最终在一家首饰店停下了脚步。

“尹坚，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卫楠指着一个十字架装饰的纯银戒指问道。

尹坚扫了一眼，说：“不是元凡的风格。”

“谁说这是给他买的了！”卫楠把戒指套手上欣赏了一番，“挺好看的吧。”

“……”

不得不承认，卫楠的手骨节分明，戴上戒指确实很好看。

尹坚闷不作声地看了他一会儿，说：“再好看你也没钱买。”

“？”这可是卫楠出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说这句话，当时就愣了，但随即他又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是一分钱都没有呐……

“哼！”穷苦的卫楠愤怒地把戒指往柜台上一拍走人了。

……

二人再次回到最初的关系，一前一后沉默地逛店，最终卫楠给元凡买了套乐高的飞机模型，尹坚则用他为数不多的积蓄给元凡买了条领带。

—

周五的直播录制结束，本来选手们应该去待机室收拾东西回宿舍的，但是经纪人马尚却把卫楠他们叫走了，只留下元凡一个人往回走。

隔壁组贺平见他孤零零一个人，怕他大晚上的害怕，便主动担起“护草使者”的职务，一直送他到寝室门口。

说实话，原本元凡以为卫楠能记得自己生日，就算没有礼物也会说声“生日快乐”的，结果他期待地等了一天，竟然没有一个人送他祝福，甚至到了晚上还让他一个人回宿舍，元凡不由地觉得是自己真的存在感太低，逐渐自卑了起来。

回到宿舍，不出所料的里面漆黑一片，元凡悲伤地打开灯，没想到与此同时各种彩带“砰”的就炸开在他眼前。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我们凡凡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卫楠杜友博尹坚，还有几个平时玩的好的，甚至包括贺平都激动地吼着对他唱生日歌，贺平还兴奋地直接拦腰抱起元凡，带他原地转圈圈。

“什么……”本来还在伤感的元凡都懵了，被贺平转了几圈后又被他放在了卫楠捧着的蛋糕前。

“快许愿快许愿！”卫楠催促道，“蜡烛都快灭了！”

懵懵的元凡下意识就按他说的做，许完愿后“呼”地吹灭了蜡烛。

“喔——我们凡凡十七岁咯！”大伙都起哄。

卫楠拿塑料刀来给元凡切蛋糕，问他：“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元凡乖乖切了头刀，说：“我就说，希望我们组能得第一。”

“哈哈哈哈你傻呀！”贺平一拍他脑袋，“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下我看我们组要第一了！”

“啊！”元凡又傻愣愣地看向卫楠。

“你别听他的。”卫楠被他天真无邪的眼神萌到了，捂住小心脏，没在意被一边的尹坚抹了一脸奶油。

“……尹、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