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抛下这句话后,也不管云淑的脸色,直接一把拉住司马燃的衣领,道:“走!咱们在北斗阁是来找书的。”
司马燃不蠢,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云淑,又看了看寒江照淡然的神色,走出去老远之后,他才道:“寒大哥,你刚刚的话是不是吓唬她的。”
“没有啊。”
寒江照一本一本翻看着书本。
“那你和我司马家难道也有仇?”
寒江照笑,“你想什么呢。”
“我和你司马家无冤无仇啊。”
司马燃拍拍胸口,“那我就放心了。”
“我还以为我的老爹做了什么坏事我不知道呢。”
寒江照挑挑眉,他知道司马燃喜欢云淑,或者说喜欢美人,“你不帮云淑说话?”
司马燃道:“帮啊。”
“但不是现在。现在嘛还是寒大哥你重要一点。”
寒江照:“那我还真的有事情要让你帮忙。”
司马燃道:“什么事?”
“你尽管说。”
寒江照道:“我想锻造一把剑。”
寒江照来这北斗阁,一是为了三大派的过往,二就是为了找到一些锻造法器的典籍。
他手上的辟心剑极为趁手,威力无穷,但也太过显眼。修真界中不少人都曾看到过辟心剑的真容。
寒江照想把辟心剑改头换貌,变成属于他自己的剑。
他对锻造之术极为娴熟,但也比不上专修法器之术的司马家。
有司马燃出马,此事事半功倍。
司马燃当然一口答应。
用腰牌可以一次性借出北斗阁的书籍三天,一次一个人只能借走三本书。
这一次,司马燃借走了有关锻造术的三本典籍,而寒江照借走了一本修真大陆通典,还有他在最后时刻才翻找而出的一本天海药草录。
或许是时间太少,也或许是云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寒江照没有找到任何一本记载着宁不殊事迹的书籍。
这本天海药草录,应该是昔日天海派尚在之日,掌管药草阁的弟子的手札。
而天海派,正是三大派之一。
凭借现在的腰牌,在北斗阁只能待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实在太短。
北斗阁中,应该还藏着三大派的其他典籍。但只能一日一日慢慢搜寻了。
寒江照往后的日子,每一天除了上课,下课后去北斗阁翻找书籍。还有的便是和司马燃研究再度锻造辟心剑。
以司马燃的年纪,还有他父亲对他的细心保护,司马燃没有见过辟心剑的真容。
当寒江照向他展示出辟心剑的时候,他还啧啧称奇,对这把剑大为叫好。
有了司马燃这个帮手,辟心剑也一点一点的改变着面容。
按照寒江照的考量,他想把辟心剑重现锻造,为免太过招摇,直接塑成一把普通的长剑。
可司马燃却嫌这样太过无趣,他在白纸上画好了图样,兴致勃勃地想要造出一把威风凛凛的长剑。
但只要看不出这原先是辟心剑,司马燃想要如何,寒江照也就随他去了。
但锻剑一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进度缓慢。
当司马燃兴冲冲地将寒江照拉至后山,对着面前的一团烈火,烈火中辟心剑已成为一团黑色的半液态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中,云淑再也没有主动朝寒江照搭话。
而寒江照也没有见到过如相一次。
司马燃极为兴奋,他道:“现在想把这把剑变成什么样子,就全凭寒大哥你的心意了。”
寒江照道:“你不是画好了图样吗?”
“那就听你的。”
司马燃道:“真的可以听我的?”
“寒大哥你不是嫌我画的太浮夸了。”
寒江照道:“锻剑一事,我不如你,你出力最多。”
“当然以你的心思为主。”
司马燃喜道:“那太好了!”
“我心里早就想好要造出什么样的长剑了。”
他说着,急匆匆地上前一步。
长臂一挥,从指尖凝结而出两道灵力。
灵力泛起了蓝光,像是一团蓝汪汪的水雾,将黑色的已成液态的辟心剑包裹其中。
这样的法术应该是司马家的秘法。
寒江照看着司马燃面色凝重,额间沁出了一层薄汗。
而那蓝色的水雾中,黑色的液体不停扭动,形成一把剑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