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情明早启程再说。”
司马燃心心念念自己的意中人,坐在一处傻乎乎地笑。
寒江照看他一眼,慢慢悠悠走出了房门。
屋内之人心念意中人,而寒江照也是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这些年来,他去定禅峰已经熟门熟路,御剑一飞,很快便到了定禅峰顶之上。
“师父?师父?”
在定禅峰之巅,寒江照唤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不管是石洞,还是水潭之下的石窟,都空无一人。
寒江照一一找过,寻不到如相其人,心中开始慌乱起来。
“啧,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一把沙哑的嗓音响起。
“如相真是太了解你了,你们这对师徒的关系,也好的太莫名其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道侣呢。”
“左讲师?”
一个瘦削的身影缓缓从暗处走出,来者手上拿着一个酒坛,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
“我师父的去向,你可知道?”
左业就地一坐,懒洋洋抱臂道:“他走了。”
“是大昭寺那里来的消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走得挺急的。”
“大昭寺那里?”寒江照高悬的心放下。
但他还是拧着眉头,“既然是大昭寺有事,我作为他的弟子,自然要一同前往,师父应该要带上我的。”
左业又灌了一口酒,他醉眼朦胧,舌头也大了:“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大了还缠着你师父。”
“对了,这已经是第三年了……关于三大派,你查出什么了吗?”
寒江照默然。
三年的时间,他的一切努力都在证明云淑的话是真的。
偌大北斗阁,找不到任何关于宁不殊的关键信息。
看来,终有一日,他要夜探不落仙府。
寒江照知道了如相的去向,也不欲和左业纠缠,实话实说道:“一无所获。”
“宁不殊是神墓的真正主人,这样的财宝,怎么会让你们这些小辈轻易窥探。”左业冷笑。
“杜恒丞啊杜恒丞……你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小人啊……”
左业确实喝醉了,把藏在心底,带着往事尘埃的话语吐出。
寒江照上前一步,想要细听之时。
他却默然不语,再然后,响起了一阵鼾声。
寒江照:……
第二日。
飞虹河边上。
寒江照和司马燃已经在此地等候。
河水涛涛,河岸上已经备好了船只。
“快看,她们来了。”司马燃兴致最高,一边说一边上前迎接。
寒江照耸耸肩,已经上船选了个位置稳稳当当坐好。
云淑和林佳樨一人架着一边,将百灵带了过来。百灵仍旧双颊绯绯,双目紧闭,昏迷过去。
司马燃已经事先和他们打过招呼,所以她们看到司马燃在此,也不惊讶。
她们二位都是修行中人,架着一个弱女子,倒也不吃力,只是有些不方便。这倒便宜了司马燃大献殷勤,他一拍储物袋,竟是拿出一个形状颇似那些书生上京赶考用的箱笼,只是稍微做了改动,能方便背着一个人。
司马燃道:“男女有别,有了这个,我也可以帮忙背着百灵。”
云淑赞道:“司马公子想的真周到,我和佳樨在此谢过。”
司马燃傻乎乎一笑:“都是同窗,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举手之劳罢了。”
寒江照坐在船上,挑眉高声道:“别闲聊了,丰州路途遥远,有什么事情,等过了飞虹河再说。”
说罢,司马燃转过头没好气地瞪了寒江照一眼,又转头摆出一副笑脸,帮着二女将百灵放在了箱笼之中,三人一齐上了船。
河水轻晃,船只已开。
在渡河的全程,林佳樨一直抓着百灵的手,她皱眉道:“百灵的手好烫,我怕她撑不住了。”
云淑拍拍百灵的肩头,正想要出言安慰,忽的垂眼一看,“百灵的手……生了桃花!”
林佳樨也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她掌心中,百灵的手上,原本只是指尖,不知何时,一朵朵桃花开得绚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了整个手背。
林佳樨道:“刚刚还没有的……”
“怎么突然就……”
“桃花……果然和这桃花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