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陈笙又被拉回两年前的那天，一个瘦弱，因为后遗症折磨的不堪痛苦的男人。他怎么能恢复那么快？他抱着的孩子是他自己的吗？那个轮椅上的男人，是他得了不治之症的伴侣？

陈笙被种种问题包围，他很想冲上前去问清这一切。程明把孩子交给男人，缓缓地向他走过来“陈医生……”

陈笙看了看他“程明，你…恢复的很快。”

程明笑了笑，很久没见也有些陌生“是啊…我当初主动出院，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的孩子？”陈笙看了眼那边的做着幼稚捂脸游戏的大人和孩子。“是。”程明开始捏自己的手指头，眼睛也飘忽不定的看向一边。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得到确切答案的陈笙感到不可思议，如果程明当初坚持做项目那么他是无论如何也恢复不到现在这样，很可能在项目中丢掉命。

“谁给你做的项目？”陈笙低着头看他。程明咬了咬嘴唇，有些犹豫“……是总院的洛医生。洛泽斐。”

陈笙愣住了，程明口中的洛泽斐就是他当初学院的导师，洛泽斐作为生殖腔专业领域的教授，之前一直在做研究报告。既然发现了为什么总院不将这种抵抗不良反应方法告诉其它分院？还是说，程明只是老师一个幸运的试验品？

“好，注意休息。”陈笙随便寒暄几句就回到了分院办公室。

拿起办公桌上的指环机“老师，我是陈笙，有些事情我想向您了解一下。”一位冰蓝的女士出现在全息影像上“你好，我是私人智能助理，请您预约拜访时间”

陈笙看着桌上排满行程的手术单“希望越快越好。”

智能助理跳过洛泽斐日程上一排黄色标记的日期“下月3号，已帮你预约。谢谢。”

陈笙松口气，切断了影像。回想起那个记忆力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有型，又喜欢帮助学生。七年了，老师都是知天命之年，为什么又重返手术台亲自参与项目？陈笙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