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祖先生!”暗宇深处掠来一队暗色身影,接着鬼阵wài wéi便暴起一道电光,鬼侍们散沙似的被电光冲了出去。
“东篱?你来这里做什么?”药蛮儿目光惑惑。东篱不是带着战灵们撤回了四合墟吗?这时节,怎么又回来了?
以东篱为首的那队灵族人,见这几人中有尸族人和天族人,便即亮出剑朝着苍决和桓瑞猛冲过去。
“且慢!自己人!”紫绡掠上来挡在二人身前,连忙喝止。
战灵们顿住身形,恨恨盯着紫绡身后两人,俄顷,不甘心地收了剑。
东篱望向药蛮儿怀中正在驭笛的九儿,心道,盘古墟交战时,天外传来的震响倒是跟这娃娃的笛语有些异曲同工。不过,眼前这娃娃的戾气,明显不足以牵制傀儡尸。
“药祖先生,你们赶紧走,这帮鬼侍交由我们!”东篱冲战灵们挥了挥手,一队战灵登时冲着鬼侍迎了上去。
“好!你且小心!”药蛮儿毫不迟疑,回头示意身后几人,“走!”
一行人等驰往忘忧墟,转瞬间消失在暗宇中。
……
忘忧墟依旧静的出奇,半空中疾驰不久,到了碧草间外的密林中。
二蛇女正站在洞口,对着几人招手,“蛇母大人!你们回来了!”
落了地,折进蛇洞。洞中离开时留下的残席已被撤去,几只蛇精忙前忙后为几个浑身是伤的人裹伤、上些蛇胆汁。
白茹顾不上一身白纱衣此时已染成了血红,疲惫的往席位上坐了,急忙问道,“红冠,可有打听到四合墟的战灵们回来了多少?”
“蛇母大人,我二人刚从四合墟回来,现在已撤回了六十多万众,剩下的,大概是在盘古墟殿后的将士,恐怕要稍晚些才能撤回来。”
白茹点点头。
“这一战,咱们灵族再也翻不了身了。”紫绡喃喃道。
逐流怔怔望着洞壁,灵族三墟的一半生灵都葬身沙场了。都是血,都是命,尸骨无存,蝼蚁似的被鬼王付之一炬了。
桓瑞一言不发,垂着头,仍不敢相信天帝竟能行出这等下作无耻的行径来。
二蛇女红了眼眶,为战死的灵族同袍伤心不已,过来会儿,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二人听说,大主事将昨夜里来使的天族主事、扣押在东篱水榭中了,晌午撤兵回来时,便将那四人押去了密松林,绑在祭天柱上了。说是要处以族中极刑,以慰战死英灵。”
几人皆疲惫不已,听了这话只木木的点了个头,全然忘了鹊青便是这四人之一。
这时,桓瑞突地站了起来,一字一字道,“处以、极刑?”
“是。”二蛇女一齐点头,看桓瑞的眼神中多了一份鄙夷,“天族违背盟约在先,这四人又是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二人特意把“天族”这两个字咬的很响。
桓瑞看向药蛮儿,怔怔道,“前辈,师哥他,难逃一死了吗?”
“坏了!”
逐流一拍桌面,突地反应过来,“鹊青是玉虚崆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