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爷高抬贵手!” 乞丐厉声嚎叫。
多吉扯下一条床单,将乞丐的伤臂勒住,又从腰间药包里掏出一颗止血丸药给他喂下。
“说,是谁要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在这里的?”
乞丐被阿措压着动弹不得,一边嚎一边说:“哎哟……是……是一个爷给了我半锭银子,还让我在这住上一宿。”
多吉揪住乞丐纠结的胡须,问:“是不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高鼻梁,蓝眼睛,棕皮肤?”
“是……是。” 乞丐说,“他……他让我在这儿等着,等二位军爷。”
多吉眉头皱成川字:“等我们?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嘶……他说问二位爷好,还……还说他谢谢爷的什么……什么香。”
多吉面色铁青,抬头看了一眼阿措。
阿措同样神色凝重。
门外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二人同时看去,只见八个身着甲胄的巡夜兵手持弯刀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原来是乞丐的嚎叫惊动了附近的巡逻兵。
“放下武器!” 一个士兵厉声喝道。
阿措和多吉此时穿着便装,连忙将腰牌摘下来出示。
巡逻兵将信将疑,检查了两人的腰牌,也不放下弯刀,直接将三人押往军营。
城外驿站。
肖寒点了随行的四十个护卫,十人一组分别派往四个方向,将驿站围住。又单独派了五人守在公主房外,另两人于高处站岗放哨,尤其注意东边树林,一有消息立马通传。
全部五十人,除却三人跟在身边以备不测,其余人等全部派出驻守巡防。
小小的驿站就如一只铁桶,滴水不漏。
远处大漠挂着一轮明月,入夜的风格外寒冷干涩,肖寒收紧了带毛的衣领,起身去关窗户。
窗外竖着根根火把,以防来敌,马厩的一角若隐若现,寂静如同一潭死水。
没有马的鼻息声。
肖寒眸色一沉,唤来护卫,一人提着一盏牛皮灯,匆匆往驿站外走去。
马厩旁堆着干草饲料,因而是唯一一处没有点灯的地方。
地上伏着一个黑影。肖寒提灯照去,却是套车的马,此时口吐白沫,悄然死在地上。
“不好!有刺客!” 一个护卫高声叫道,三人同时唰的抽出剑,围在肖寒周围。
一时间女人的惊呼,拔剑出鞘的清响,还有箱倾柜倒的声音,同时在驿站喧闹起来。
两个哨兵同时警惕地往四周环视,仿佛试图用眼神揪出刺客。四十个护卫抬起盾牌,利刃出鞘,紧盯着漆黑的树林。
三个护卫将肖寒围在中间,四人缓缓进入马厩。只见套车的四匹马,并肖寒的座驾,其余五六匹马全都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
来人必定武艺甚高,居然能在团团包围下潜入驿站并毒死所有马匹还毫不令人发觉,肖寒不由得头皮发麻。
自己的部署有破绽。
肖寒心脏狂跳,毫毛倒竖,却一时间想不出是哪里出了纰漏,只好命护卫搜查马厩,看是否有刺客藏匿其中。
四人寻遍马厩不得,又用剑去挑刺开饲料草堆,以防有人躲藏。